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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幾度夢回虛實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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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“她何時有這個癥狀的?”

是皇上的聲音,他怎會在我身旁?不!有好多的人在。

“小。。。喜”

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喚著她。

“醒了!格格可聽得見奴才的聲音?”

這又是誰啊?我想睜眼卻好似壓了千斤頂一樣,怎麽也睜不開眼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。

我怎麽回到草原上了?是誰在喚我?這不是奔兒嗎?它怎會在這?我不是已經把它帶到北京城了嗎?阿瑪呢?怎沒見到他還有小喜。那遠處的背影是誰?是他在喚我嗎?

“別走!別走!”

我想追卻追不著,只能看著他越走越遠。

“格格!格格!怎麽回事?碧瑤傳太醫!快!”

太醫?昏昏沈沈中我好似醒來卻又昏睡了過去。

睡夢中感覺好似有人在餵我喝藥,我輕輕的睜開眼卻看不清她長什麽摸樣只知道是個宮女。

我方睜眼她便嚷嚷著:“格格醒了!格格醒了!”

我想拉著她卻提不起力氣。

眼前突然一黑。。。

又是這個聲音。。。究竟是誰?怎麽我又回到這裏?他怎麽又走了?

“你是誰?為什麽要走?回來!回來!”

“孩子別怕,這沒人會傷害你!”

我從夢中驚醒,一睜眼只見個打扮華麗的女人為我察汗。

“醒了!醒了!這孩子醒了!”

她喊道。

我用盡全身的力問:“你是誰呀?”

她道:“別管這些了,先讓太醫瞧瞧。”

“太醫?”

只見幾位身穿官服的老頭圍到了我的身邊,又是把脈又是翻我眼皮的。

我還未及反應過來,其中一位太醫便問:“格格可有哪不適?”

我由上至下好好的感受一番道:“睜不開眼。”

他又道:“格格昏睡多日睜不開眼是必然的,待會便會緩過去。”

我點點頭。

“婉豫!”

皇上?是他的聲音沒錯。我一驚睜開了雙眼,趕緊坐起身來只覺得身子有些沈。

“奴才叩見皇上!”

我跪在了床上。

“起來吧!”

“謝皇上!”

我緩緩坐到了床上,眼前忽然一陣晃動。待我緩和了些,那位打扮華麗的女人正發愁的看著我。我偷偷打量了會見她戴著護指,我又一慌顧不得自己還有些暈眩又跪了起來。

“奴才該死!請娘娘恕罪!”

我不知道她是誰,只知道是這深宮裏的苦命女人,皇上的妃子之一。我記得迷迷糊糊中竟大不敬的問了她是誰!也不知她會否治罪於我。

“你這孩子,躺下!躺下!”

她臉帶笑意卻微掛著焦慮扶著我躺下。

皇上忽坐到了床邊道:“你可記得為何自個會暈了過去?”

我想了想道:“回皇上的話,奴才只記得頭疼得厲害,其他的都記不得了?”

他問:“連為何頭疼也的記不得了?”

我又奮力的想了想卻一點印象也沒有。

我道:“回皇上的話,奴才想不起來。”

他點了點頭道:“朕已派人通知了理郡王,他待會便會進宮來。”

“多謝皇上。”

一睜眼見到皇上我便知道自己身處宮中,果然沒猜錯。皇上不知給太醫囑咐了什麽?只聽見微弱的聲音好似在讓太醫給我加藥。我想皇上應該沒那閑功夫害我,便不再註意聽了。

心裏一直感覺自己把什麽給忘了,我怎會突然頭疼的這般厲害竟能讓我昏眩過去?!記憶裏只記得十七阿哥和十五爺在我身邊,我又怎會突然的就記不得了呢?越是好奇頭便越發的不舒服,算了!應該也沒什麽重要事,或許是進了宮情緒起伏大而引發的吧!何況那位娘娘也沒欲治我罪的跡象,也算是萬幸了。

“碧瑤,先給格格梳洗,換套衣裳。”

那娘娘使喚了那位站在她身旁的宮女。

看碧瑤的動作利索應該進宮多年了,宮裏的事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想她一定清楚。不能說的她定不會給我答話,我也就放心的問了。

“碧瑤,娘娘的封號是。。。”

她朝我做福道:“回格格的話,是穎妃娘娘。”

是她,這個苦命的女人。聽聞她從未得寵過,若非撫養十七阿哥的緣故或許連想見到皇上都是奢侈。如今已人老珠黃的她只剩十七阿哥陪伴在側,這將來十七阿哥要有了自己的府邸,我想能陪在她身旁的也只有碧瑤了。當皇上的女人還真是不容易,貌似享盡榮華富貴背地裏卻還得遭受皇上的漠視。

我梳洗完畢,叩謝了穎妃便獨自往宮外走去,阿瑪也應該在外頭等著了。

出了景仁宮才驚覺已近黃昏,若非碧瑤告知我昏睡了兩日,我想我都弄不清今兒個是什麽日子了。沿著宮墻走我才知道這宮裏究竟有多大,長長的走道上總有個看不清的終點,早知道就答應穎妃娘娘找個人陪我出宮了,我也不知腳下這路究竟對不對?我可會已離宮門越來越遠了?

“婉豫格格!”

嗯?會是誰?我回頭望去。

是十七阿哥,他怎會知道我在這裏?

我趕緊朝他做福道:“十七阿哥。”

他快步的朝我走來,笑道:“起來吧!無需給我行這等禮。”

這可是你說的,我正喘著氣也實在懶得上下擺動的。

我緩緩站起了身子。

“上哪呢?”

“出宮。”

“你可認得路?我給你引路吧!”

我朝他點點頭,隨他而行。

他突問:“那日你怎會突然暈了過去?若非十五哥及時把你抱到額娘那,也不知會出什麽事來?”

我答:“突然有些頭疼便暈過去了。”

他又問:“現在可還有不適?”

我答:“沒事了。”

不知怎的,我心裏突然念著十五爺。

我問:“十五爺呢?他不在宮裏嗎?”

他道:“十五哥早上來過,這兩日他不也去看過你了嗎?”

他來過!我為何會激動?

我苦著臉,搖搖頭道:“不知道。”

他笑了笑:“沒事,你還未清醒,不知道不也挺正常的。十五哥不會怪罪的。”

聽他這麽一說,才發現自個臉上的神情竟讓他誤會了。我趕緊調整自己的思緒不再多想,免得又頭疼欲裂。

走到宮門,已是黃昏。阿瑪的馬車停在了一處,我向他點了頭便往馬車走去。小喜扶著我上了馬車,見阿瑪在裏頭閉著眼我心裏明白定又是場硬戰。

自上了馬車,我沒有說話只是側身掀起簾子沿路看著窗外的風景。

“啊!”

我險些撲倒在馬車上。幸好用力氣撐住了自己。

“哼!坐沒坐相,怪不得馬車一搖晃你險些跌了個四腳朝天!”

我趕緊坐好免得又被阿瑪找著諷刺我的機會。

這一路上也就那麽一句話。

憋在車廂裏實在難受,好不容易到了府外我急忙忙的跳下了馬車卻招來阿瑪的冷眼瞪,我趕緊站好,緩緩的往府裏走。

“豫兒!你可回來了,可還有哪不適的?你可把我急的”

“三姨娘,我沒事。您別擔心了。”

“這怎能不擔心呢?好端端的咋就暈過去?”

“突然頭疼的厲害。”

三姨娘楞了楞道:“趕緊進屋去吧!”

我點點頭,拉著小喜便往屋內走去也不理會阿瑪是否饒了我了。我讓小喜出去給我打探消息,一有動靜便立馬回報。或許是阿瑪念在我身子不適才不訓示我,見他不再提這事我也假意忘了。

用過晚膳,我待坐在院子裏練字。這幾年我唯一的成長也就學好了寫字背了不少的詩句,如今雖還不及那些詩人的文法但也總算能給阿瑪一個交待了。想想也對,我們這些皇族的女人,哪有嫁百姓家的道理,這姑娘家若只懂得騎馬射箭的誰能看得上,若沒認識個字將來又如何輔助自己的丈夫?要是嫁了個將軍,這常年不在府裏的得靠誰做主?怪不得皇上當年免了我進宮選秀,怕是知道了我就像個脫韁野馬配不上這些貝勒郡王什麽的。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少了那些讓人頭疼的裝扮,我不也輕松得多了。

見著夜已深,我換了衣裳往我那溫暖的被窩裏躲去。

不知睡了多久,那個夢又出現了。我依然看不清那個人的摸樣,但不同的是皇上突然在我夢裏緊緊的拉住了我。

“皇上!”

我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冒了一身的冷汗。我沈了沈氣,用袖子擦幹額頭上的汗水,原想起來喝口茶定定驚卻發現天色漸亮,自個梳洗了會便到院子練箭去。

為不讓荒廢我的箭術我讓兄長給我弄了個箭靶,一閑下我便拿著弓箭自個練練去。這雖不比塞外沒法邊騎著馬邊練,但對我而言能解解悶已是最大的安慰了。時而懷念在塞外的生活我便騎著馬到郊外去,迎著風的我總感覺無比自在。

“豫兒!怎麽一大早的?”

我方瞄準紅星,兄長便從我身後叫到。

我回頭問:“兄長可回來了!上哪了呀?!昨個晚膳三姨娘問起你,我都不知該怎麽回答她了。”

他道:“我與十五阿哥談事去了。”

我“嗯”了一聲,手一放把箭射到的箭靶的紅心點上。

他走到我身邊道:“在這麽練下去不也就是射中紅心而已嗎?”

我側頭望向她,輕嘆了一聲道:“還能怎麽著?這能練箭的地兒不能騎馬,能騎馬的又練不得箭,我已搞不清我這箭術究竟還行不行?!”

“得了!知道你委屈!”

他從我手上搶過弓箭,我無意中見他袖子裏有張紙,一時好玩便硬是拿了過來。我反覆看了看上面寫著:

‘嘉貝勒爺親啟’

我趕緊回交給兄長道:“這十五爺的信怎在你這?”

兄長這才從我手上拿過那信道:“糟了!我怎麽把這給忘了!我得回送去!你自個玩吧!”

他話一落便把弓箭拿了給我拔腿便走,我硬是從他身後抓住了他急問:“兄長!把我帶上可好?”

其實也就一時性起一心只想踏出這個府邸,沒料到兄長還真爽快的答應了。有了他的庇佑我可就不擔心阿瑪的嚷嚷了。

我隨他上了馬一揮鞭便快速的往十五爺府上去,心裏突然好想見到他。來到他府上才知他已進了宮,兄長原想送我回府,我卻偏偏找了個借口讓他答應,我未想到的是兄長還真怕誤了這信,他沒有多慮揮了馬鞭往宮裏前去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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